Dec 31, 2011

不少来自旧世界的人(比如来自亚洲和欧洲的PhD)认为,美国是没文化的国家。他们痛苦的在美国生活,并时常怀念旧世界,说新世界吃的喝的都不好,玩的乐的也没有。

这是个天大的谎言,美国是个超级有文化的国家,应该尽情享受才是。

东亚人喝茶,欧洲人评酒,美国人却发明了天下最有文化的饮料——可口可乐。印第安人发现咖啡豆有一种超级魔力能让人兴奋,欧洲人喜欢喝苏打水,于是可口可乐把这两个魔力结合在一起。这种超级杀伤力的饮料能让一个伊拉克青年能一边痛骂美国一边大口喝着它。

东亚人用筷子吃饭,欧洲人用刀叉吃饭,美国人发明了天下最有文化的吃饭办法——用纸包着。McDonald's用纸包着德国人发明的汉堡,Jack in the Box用纸包着中国人发明的春卷,Taco Bell用纸包着墨西哥人发明的鸡肉卷。纸,本来是传播文明的,居然用来吃饭,这种吃饭办法难道不是最有文化的?

旧世界发明了无数的表演艺术,然而没有任何一个比来自美国的电影更能征服世界,虽然好莱坞大片主要说没文化的美国英语,但是它们在全世界的粉丝比世界人口第一大国中国的国粹京剧还多。一部2012能让全天下人知道玛雅人的传说,一部Mulan能让全世界人都知道中国古时的巾帼英雄,一部The Prince of Egypt能让全天人都知道犹太人祖先的经历。

旧世界的人穿各种貌似有品味的衣服,美国人发明了最有文化的衣服——T-shirt, 或者叫汗衫,因为T-shirt同以往所有衣服的目的不一样,它是一个显示装置。T-shirt的价值不是面料或者剪裁,而是上面印的字!之所以在美国不能每天穿一样的T-shirt是因为你没有把握好烧包的机会。

旧世界很多国家都有官方语言,甚至还有所谓标准某语——也就是说你不能有口音或错别字,但美国没有。一个郡如果有1万人或5%的人说英语以外的另一种语言,政府就需要在很多服务上提供这种语言的支持,比如选票就要用这种语言印刷。在美国你能轻松找到说各种语言的人,甚至说各种口音英语的人,美国电视剧和电影更enjoy这一点。得了无数奖的美剧Lost里面说德语,法语,韩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甚至还有拉丁文! 这是多么有文化的国家啊!

没错,我正在重看Lost,看到第三季第一集,一开始有一首歌叫做Downtown. 然后我就有感觉写了此文.

如果你想知道美国是如何有文化的国家,请仔细的看Lost, 里面提到的每本书,每个作家,每首歌,哪怕每集的标题,你就会觉得旧世界太没创造力了。如果可能,你可以仔细的看Lost在Wikipedia上的所有link, Lostpedia或者买一本Lost Encyclopedia.

马克菠萝对欧洲人说中国的房顶都是金子,在新世界,每个地砖都是金子!快到新世界来吧!

PS: 以上很多例子是我从TOEFL阅读题中知道的,所以如果你不能看LOST,那就去考一次TOEFL吧! TOEFL绝对把你洗脑的觉得全天下除了美国都是人间地狱——除了加拿大人不会这么想。

Dec 26, 2011

奖励函数有问题

很多人积极参加某党,我不是要说这事在道义上的对错,而是这些人的rationality有问题。
我认识一个入党朋友,他的单位在南京城里,可是他买不起江南的房,在江北买了个房。可是刚买没多久,他单位搬到江宁去了。按照中国平均收入,他剩下的70年生命只能换来那个让他天天耗费单程1个多小时在路上的房子。我问他,你参加共产党有什么好处? 他悲愤的说,没好处,现在连小孩奶粉钱都郁闷了。
我最近碰到一群中国本科生,他们放弃做研究的时间去上党课。我问他们为何,他们说辅导员讲的,入党对找工作有好处。
这几天,我亲口问了某巨型中国企业的前雇员,中共党员,入党在贵司有没有好处,他说没有,除了过年过节发些电影票水果之类。
本来我以为参加共产党是每天一个iPad,吃珍琇喝美酒。可是,根据我的observer's bias, 也没什么好。
咋还这么多人要去入党呢?  我觉得拒绝入党不仅是骨气问题,而是智商问题了。

Dec 24, 2011

我的宗教观 vs. 我的宗教

我要说一个故事,所以我要先说一些lemma. 以下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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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book上个人信息,有一条很有意思。非你的宗教(religion),而是你的宗教观(religious view)。
我总觉得神是存在的,我于是就想神是什么样的,最后我发现基督新教中的神和我想的神最吻合。
在了解天下所有宗教前,就称一个宗教的神为真神或其救世主为真主,是非常危险的,犹如一个TA没有把所有考卷看完就说某同学得了最高分。
我一直在寻找神,我有感觉神应当是什么样的。 基督新教中描述的神和他来到人间的独子,是最吻合的。
所以,
1. 我的宗教观是基督新教,但这也许不是我的宗教。
2. 我很少自称基督徒,我喜欢另外一个复杂的说法,我是耶稣的跟随者。
我认为我是没有宗教的,基督新教描述的不是一个宗教,而是一个双向关系,神只是一个超级朋友。

Dec 19, 2011

Solaris 太坑爹了

以前一个师兄写了C/C++代码,野指针太多,在Linux上一跑就segmentation fault, 只能在Mac OS X和Solaris上跑。我实验过在Windows上编译,光是装MinGW就把我搞死,最后放弃。

我的iMac给我装Ubuntu了,只剩一个用来打游戏的PowerBook G4——我就觉得Mac OS X是和Windows一样无趣的OS,只能用来打游戏和看电影.

所以我决心在Ubuntu上用VirtualBox搞个Solaris出来用,这一搞,一个晚上都没了。

终于搞懂Solaris为啥面对Linux市场步步落后,三点, 1) document写的太烂 2) 处处和GNU作对,Linux上的code拿去过要折腾一下才能编译,比Mac OS X还不如 3) 和Mac OS X一样,BSD阵营的UNIX传统很坑爹,比如ls以后默认没颜色区分文件夹和文件。

Solaris现在应该歇火了,Linux才是王道。

(其实大部分伪果粉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们的乔教主就是个不懂技术的人——这话是《为什么程序员应该用Mac OS X》的作者Eric You Xu说的。)

Dec 17, 2011

业界做的没用的也多了去了

by Forrest Sheng Bao http://fsbao.net

很多人的论调是,学界做的很多东西是扯淡的,没用的,只能发paper骗funding用,所以政府不该给钱。

其实业界做的扯淡的也多了去了,比如“天下最好的公司”(Peter Novig同学首页上的话) Google,做了一个Wave,多么fancy啊,多么modern啊,多么future-technology-today, 结果有用吗? Google把Wave转给Apache Foundation,不做了。 看看今年Larry Page重回CEO宝座之后Google自己关掉的东西,多了去了。

Another example. Windows Vista是不是?

业界没水平只会忽悠的太多了,不说搞技术的,搞管理的也不是各个都是GE之Jack Welch。今年HP前CEO突然说不卖PC了,连tablet也不卖了,99美元清仓。他想象力太丰富了,被董事会开了。现在HP又说继续卖tablet,把webOS开源了——HP或者前Palm的人脑子都有问题吗? 现在才知道要开源?

我只知道三种人是不忽悠的: 1) 自己拉funding写paper的 2) 自己开startup的 3) 外科动手术刀的。有团队就一定有人充数,我系有一老师,从来不允许group project, 他说如果有3个人,就一定有个人不干事。

忽悠不可怕,人性使然。关键要有个机制,让忽悠的人不能长时间忽悠下去。中国科研搞不好因为忽悠的人忽悠的时间太长了。每年灌一篇AAAI,在中国就成神了。你见过真的大神吗? 大神是一年灌5篇AAAI+IJCAI的. 一旦某人成神了,你就无法把他拉下神坛,只能让他继续忽悠了。

人类的大部分点子都是瞎想,但是无数忽悠之中,有些好点子闪亮了,人类的文明就一点点进步。

强烈敦促国会翻倍NSF, NIH, NASA, USDA的funding! 澳州政府能让phd student满世界飞——哪怕是不开会,仅仅是去和大牛喝杯咖啡。我们也要!

Dec 11, 2011

我以为ECHO的使命之一是

拯救有才华愿意做点something wonderful的年轻人逃亡到Republic of Texas来。

刚才在魔都上海的一个ZB男让我帮他寄申请材料。此男参与设计了Amazon Kindle里面的NAND flash driver的设计,以让Kindle可以高速读文件显示书内容。他看到我们这里一个robotics老板的研究很有兴趣,那个老师对他也非常来电。

今晚去一个老师家吃饭,他1977年从苏联逃亡美国,他本来想在苏联学历史的,因为他是犹太人,不让他学。他只能学数学,然后就研究AI了。感谢苏维埃的教育体制,让我们多了一个AAAI Fellow. 后来的30多年中,他都没有回到过俄国,他说很多家人不敢和他联系都失散了,他回到俄国去,没见到几个亲人。

2000年前,神指引犹太人逃出埃及,到他的应许之地。二战时,无数欧洲科学家逃亡到美国。冷战时,无数东欧科学家逃亡到美国。文革时,连中国拉小提琴的都逃美国了。今天,那些对AT&T, Sun (Oracle), HP,etc.感到不安的企业界computer scientists全逃到Google Research去了,其中就包括Java之父James Goslin, Python之父Guido van Rossum,而这两位分别是从加拿大和荷兰逃到美国的。

为了人类文明得以传承,ECHO有一个重要使命,就是帮助这样的人逃亡到美国来,犹如文物留在北京故宫博物院最后会碎掉而留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是没事的,人类智慧的香火是不能断的。

当然,这个办法犹如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Texas是个小地方——虽然比德国还大,万一天上掉下个陨石,把聪明人全砸死了,人类文明也会万劫不复。所以,我们还需要backup一些在加拿大。

Dec 5, 2011

不会说中国话的中国人

数分钟前,忽感到一件很催悲的事。

我和一个朋友(下面我会介绍是牛人)在Google Talks上,扯一些research stuff. 聊了历史和新技术。我免不了抱怨symbolic AI的缓慢发展。

那一瞬间,我感到和他用英文聊研究多么的爽,虽然我们都是母语中文的。

几日前,我们聊了类似的事情,比如GPU computing, ensemble learning, academic career and academia vs. industry.

用中文说的,很难受。因为,1) 我中文打字慢——因为拼音不标准 2)一半的词是英文的。3)这种洋泾浜中文实在表达不清。

于是,一种催悲的心情产生了——中国人不会用中文说研究。现在中文只能说日常事情,如,我要一个春卷。 我无法很好的用中文表达和理解研究-现在和学校有的华人老师都用英文meet.

但是,这不是我的错,我会再抱怨一下中国教育的,比如,中文的高数和线代课本实在难懂,逼的我大一就看英文课本。

哦,我的朋友。他的论文拿了AAAI-10的best paper award。可他催悲的发现,在美国,这个充满机会的国家找不到faculty position. 于是他只能去Google上班。若贵系招人,请一定联系牛人Dr. Ruo-Yun Huang. 围观牛人在 http://www.cse.wustl.edu/~huangr/

Dec 3, 2011

我们的国家是多么的催悲 (一)

12月2日起,美国电影院将上映以缅甸民主领袖Aung San Suu Kyi为原型的电影The Lady。阵容强大,法国大导演 吕客 背松 Luc Besson执导, 华人明星 杨紫琼 Michelle Yeon 出演Aung San Suu Kyi.  这几天铺天盖地的The Lady的宣传片。

于是我就看了缅甸的历史,才发现,缅甸居然今年3月突然自由了。

更NB的是,2011年10月27日,缅甸新政府宣布解除对Facebook, Twitter, BBC, Youtube等网站的封锁。

也就是说,在缅甸上这些网站不用翻墙了!

王八朝确是如此的不幸,如此的催悲,去facebook上看美女找老婆还要翻墙!

1991年,当Aung San Suu Kyi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时,她被她的国家软禁。历史上还有三位同学和她一样,于是主席说,那三位中的第一位比较催悲,死在纳粹集中营里,而后面两位看到了他们国家获得自由和民主。

我的国家,何时才能获得自由和民主呢? 今日竟催悲到连缅甸都不如的地步。

肤浅的人

肤浅的人天天就在乎吃饭,也不想想转基因是不是个罪恶的事情,这不创造了怪兽吗?

肤浅的人天天就在乎上床,肚子搞大了也不想想打胎是不是错的,这不有点杀人的味道吗?

肤浅的人看到iPhone 4S外观没啥变化就不爽了,也不想想Siri是AI的多么一大步,一个像Turing test一样的实验在工业产品上被大规模实现。

肤浅的人度假就坐cruise,也不想想只有飞行才是时髦,因为人类会飞只有100多几年,而会水已经很久了。更重要的是飞行是人类几千年来的梦想,而坐船,成为过梦想吗?

肤浅的人看到Mac OS X就高兴,因为那些button像水滴一样,他就不想想电脑是当花瓶看的,还是当工具使的。

肤浅的人就知道搞桌面主题,却不在乎font,仿佛他们的眼睛看难受的字体很舒服。

肤浅的人就知道天天要快乐的活着,却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以及活着是什么。

快乐是加入Texas Army National Guard,50年后,叙利亚人民在一个墓碑前说,这个德州来的小伙子为了我们的自由长眠在这里。

快乐是为Teach for America教书,50年之后一个fellow of National Academy of Engineering说,50年前,一个亚裔老师告诉我应该上大学念PhD,否则我今天在领food stamps.

快乐是发一篇paper,挖一个50年都填不完的坑,等你死的时候,人们在Google+上用visionary, pioneer等词纪念你,而且没有人会说RIP,因为他们不信你死了。

快乐是去做computational neuroscience and/or bioinformatics的研究,去搞懂我们到底是什么——为啥那么多人就能天天容忍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呢? 我这团肉是如何长出来的? 我的脑子又如何是那么神奇的一团会思考的肉?

快乐是加入NASA JPL,去制造探测器飞到很远的地方,对外星人说,Hello, world! ——为啥那么多人就能容忍我们是孤独的这样一个残酷现实呢?

快乐是看到一个机器像活人一样思考,犹如圣经上说的神在泥人的鼻孔里吹了气,这泥巴就变成了有灵的活人。当电脑可以通过laser scanner去看世界,当电脑可以理解人类的natural language,当电脑可以做automated planning,你的内心是否有一丝激动? 犹如神在第六天结束时说“That was good”时的激动? AI不是一个科学,而是一个宗教, a religion about artificial life that is as powerful as the awesome life that God created on The 6th Day.

快乐是去天堂见上帝的时候,问神,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们认识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们造一个AI agent, that can dream, love and be religious like us?

所以不肤浅的人不会娶神用肋骨造出来的老婆,他们的兴趣是造Stepford Wives. 老婆应该是用LISP在emacs上敲出来的,而不是肋骨。

在没有搞懂生命是什么之前,为啥那么多人就要have sex呢? 犹如不知道Oceanic 815会落到The Island上,却买了飞机票一样。